仅借力退远,更让桌势更猛,夏侯坤赞道:“好腿法!好轻功!”
杨寰长刀下摆,喝的一声,绣春刀迅速连挥两下,那大桌蓬的声裂成了四瓣。他再瞧时,夏侯、杨二人早已不知去向,当下怒骂道:“一群饭桶!还不给我去追!”
众人唯唯诺诺,正要行动,却听杨寰又道:“等等!”他一挥手:“还是先去查清楚那个书生究竟是什么人物。”
杨寰也知道,自己带来的这群酒囊饭袋可比不得御前锦衣卫,根本不是夏侯坤、杨凌二人的对手,徒追只是送死尔。
他将绣春刀插入地板,左手搓着胡渣,似乎在想着什么:“那个青年的样貌我好生熟悉,莫非曾经在哪里见过?”
夏侯坤与杨凌奔出客店,相视之下,都是大笑。
夏侯坤道:“今日若非小兄弟相助,某家必被杨寰所擒。”杨凌忙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夏侯大哥济民之困,实乃我辈侠义榜样,小弟钦佩不已。”
夏侯坤叹道:“某纵能救其一时,却不能救之一世。朝廷若还是不问民间疾苦,只怕这大明朝,不日将亡。”
杨凌缓缓放下手,内心百感交集:“大明朝内忧外患,其情堪忧。仍要忠心耿耿,做那顶梁柱国;还是另觅明主,改朝换代?”
夏侯坤见杨凌不语,疑道:“杨兄弟,你怎么了?”
杨凌这才回神道:“啊,是啊。只是,明朝亡与不亡,苦的都是百姓。张养浩一曲《山坡羊》说得好:‘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夏侯坤亦是叹道:“不错,千秋功业将军幸,万代兴亡百姓苦。”他又道:“杨寰前来拿我时已然说明,想来那群灾民就在凤阳牢狱。落在杨寰手里,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杨凌闻弦歌而知雅意,于是道:“夏侯大哥是想救那批灾民?”
夏侯坤点点头。
“劫牢?”夏侯坤又点点了头。
“不可!”杨凌道:“凤阳府牢狱虽比不得天牢,但也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