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宋君鸿这个人后还有多少的秘密,隐藏着多么大的危机,但总之是避之则吉的。
这次的护送是已经答应了人家的,但不好食言。但只要将宋君鸿送到目的地,主仆二人便应该立即拍拍股走人,从此再无干系。
但史珍仍是忍不住的想跑来亲口告诉宋君鸿一声。尽管每次见面,都有千言万语梗在喉间,能说出口的不过寥寥数语,不痛不痒。但她还是希望能再见到这个少年书生。
实际上,史珍自己也知道等待在自己前面的,是一条已经既定好的世家联姻之路。而自己与宋君鸿之间的结局,能有个好结果的可能微乎其微。她甚至更从来没有期望宋君鸿能对自己说一句慕之言,但只要能够看到宋君鸿,她就觉得很踏实。
这一路上,随着岳麓书院的渐临近,史珍的心中也是越揪越紧。她很怕像史福说的那样,从此以后两人极可能是天南海北,即便是偶有音讯也老死不相往来。
宋君鸿在外面的庞大的世界里影疏远,而自己嫁作人妇后独立于庭院深深。
这又是何等的一种寂寥?
难道两个人的缘份真的如两颗脱轨的流星擦肩,短暂而亮丽,却又是稍纵即逝,从此天涯任寥落?
史珍拼了命的想把自己的这些想法告诉宋君鸿,但早定的婚姻、父母的期待,女子的矜持、世俗的压力,还有……宋君鸿那个宣之在口、挂之在心的女人。都让她苦闷的难以言表,最好从朱唇里吐出来的只有简单的三个字:“我告辞了。”
宋君鸿也沉默了半晌,中午的事至今二人都还觉得尴尬,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随后终于各自行上一礼,史珍便转,宋君鸿也合上房门,重新踱回了桌子旁坐下。
透过窗外打进来的明亮的光线,另一侧临近走廊的窗户紧闭,窗棂间的糊纸上却隐约透映出一个人的形象,纤小婀娜,那是史珍的影。她在转后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又在宋君鸿屋外伫立了良久,终于才轻轻拾足离去了。
宋君鸿就这么沉默地目视着这倩影临窗。又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