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女人的眼泪比作世间最可怕的武器,因为没有几个男人能招架的住。
这么猛的好汉都招架不住,何况宋君鸿?
“客官有话说好,不必如此。”宋君鸿一看女子哭起来就慌了手脚。旁边老董已经跳将起来,大声吼道:“好你个宋穷酸,平常光听你讲什么读书人仁义道德,如今这小媳妇这么为难,你却不帮忙?难道圣人的教诲都只是说着好听不成?”
在他看来,这小媳妇的哭泣,直似是被宋君鸿给欺负了似的。
宋君鸿翻了翻白眼,从怀里摸出一块手帕,低头瞅了瞅还算干净,起身想递给那位女士。哪知那位女子一看宋君鸿过来,还没等宋君鸿说话就已经罗裙压地,小袖接尘,吧嗒一下子反而给他跪下了。
“小女子找遍全县,也没找到能帮我写这讼状的。先生再不帮忙,我丈夫、我丈夫怕就是要冤死狱中了!”
说罢,她竟在伏地上抽泣起来。
人心都是肉长的,既使两世为人也这架不住这阵势啊?宋君鸿只好手忙脚乱的把那女子扶起来,“客官莫要再哭了,这……我帮你写,帮你写还不成吗?”
“真的?”小媳妇抹抹眼泪终于起了身来重新在鼓凳上坐下,低声迟疑着说道:“十两银子家中虽一时还凑不出来,但还希望先生一定要帮忙,大恩大德小女子日后必将报还!”
宋君鸿点了下头,重新回到自己的坐位上,整出一张严肃的面孔,一幅公事公办的样子:“讼状一份,当场写就,明码标价,钱三百文。”
“三百文?”小媳妇睁着颇不小且还依然含着泪雾的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道。
三百文虽不少,可也绝称不上多,比起十两雪亮的银子在价格上更是天上差地下去了。
“嗯!”宋君鸿点了下头,抬脸问道:“怎么,三百文钱也没有?”
宋君鸿是按照潞县的标价来喊的,当时三百文基本就是当时讼状的一般价。当然也有五、六百文的,但那就是遇上有钱的主儿、难办的案子或讼状写的文采飞扬和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