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响起,浓郁的油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不好!”埋伏的士兵大惊,纷纷扑出,但他们只是负责拉索的人,随身携带的只有弯刀,人数又太少,在奔腾的洪流面前只如颗颗不起眼的小石子,转瞬间便被碾碎。
“弓箭兵呢……”
每个伏兵失去意识之前都这样不甘的疑问,预先埋伏的弓箭兵们此时正在攻击高汉,哪有功夫应付这边的突变?
洪流奔过,队尾向两边依次甩出数十支火把,火光立起,映红半营。马队毫不停歇,直向东门冲去。
“豹营去救火,虎营去东门截敌,狼营平杀营内来敌!”
一位只披了半边铠甲的大将在帅帐门口大声吼叫着,手中马鞭不时抽打着四处乱窜的士兵。帐门处,一个身穿汉地长袍的年青人在仔细打量着周边的形势,向此将大声说着什么。
“你想反伏击,我来声西击东。”烧粮马队向东,高汉向西,藏身于群马之间大笑,又有些遗憾,“看样子那就是越析人的主将了,那个年青人象是汉人,大概也是一个重要人物,可惜没机会接触,否则拿下这二人越析军必乱!”
除了几匹马倒霉地被射中要害倒下,其余的并无多少损伤,仍就在发狂地往前冲。那些弓箭兵们只来得及射出一轮,自家的步兵就抢上前去了,为免误伤不得不停下射击。
眼见那边的火光大起,这边围来的士兵越来越多,高汉有些暗急,在群马上几个纵跃便跳到了打头的几匹马后面,手中巨子剑轻扬,割破了那几匹马的后臀,然后又倒跃回群马之后口中狂呼不已,那是兽语,有如狼吟虎啸。
受伤的军马愈发惊恐,狠狠地撞入人群,后面的惊马沿着头马开出的通道继续往前撞,撞出一条血路。
油料库就在前方,十余排士兵手执长矛严阵以待。
“刺!”
随着看守油库的主官一声大喝,长矛猛然间向前狠刺,当头的几匹军马被应声刺穿,但强大的惯性仍然难以遏止。伤马撞进了人群,一时不死头摇蹄张,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