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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天公不作美,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蔡春生半夜被一阵冰凉侵醒,听到石榴的咳嗽声。蔡春生忙拉住她,感到石榴身子颤抖,再摸额头,热得烫手。她的声音也嘶哑了。
蔡春生大急,一把抱起石榴,躲进坟场边的树丛里。雨不是很大,却雾朦朦的下个不停。这时还是春天,虽然气候比蔡春生的家乡暖和,但是风裹着寒气,身上的衣服也淋湿了,所以感到透骨的寒。
石榴虽然盖着被子,毕竟那被子薄,雨早就渗入里面,石榴这几天疲惫,体质弱,还是染上了风寒。
张胜和刘桂花一则被雨淋醒,二则听到蔡春生和石榴的声音,赶紧凑了过来。刘桂花摸了一下石榴的额头,忙说:“快,妹子感冒了,快送到诊所去治。”
蔡春生茫然了。这里人生地不熟,哪里知道诊所在什么地方,何况还是半夜。张胜想了一下,说:“我知道哪里有诊所,我带你们去吧。”
张胜和刘桂花把蔡春生和石榴的行李拢在一起,用尼龙纸盖好,四角压上石头。张胜拉着蔡春生的手,一行人跌跌撞撞地摸下了山。
七弯八拐,张胜终于把大家带到一个小诊所。这也是一栋民居,门头昏黄的灯还亮着,诊所的招牌不甚耀眼,蔡春生一眼盯上,如遇救星,忙把石榴背到房檐下。
张胜喊了几声,没有动静,蔡春生急了,一手搂着石榴,一手在门上重重地擂。
这声响终于惊动了屋里的人,听到悉悉索索的脚步声,门半开,探出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的脸,很不友善地扫着几个人,面无表情地说:“这么晚了,你们吵什么吵!你们不休息,我还要睡觉呢。”
刘桂花忙陪上笑脸,央求道:“医生,对不起,我这位妹子感冒了,求你看看。”
那医生盯了众人好久,不情愿地大开门,放进屋里。室内温度宜人,立即感到一股暖意,是大家久违的感觉。
借着灯光,蔡春生看到石榴眼睛紧闭,喉咙里风箱一样不停地拉响,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