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那么多乘客,显然没见过这么磨蹭的。
“我,我坐!”
“她不坐!”紧接着,一个声音从身后传过来。
楚鸽陡然睁大双眼,僵在原地,连头都不敢回。
的哥眉毛一拧,不满地嘟囔着,“有毛病!小两口吵架,也不能这样折腾咱们开车的啊!”
的哥不满的抱怨被玻璃挡住,然后飘远。
楚鸽站在马路边上没动。
“我说过,让你等我。”
楚鸽不说话。
“可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楚鸽还是不说话,但身体微微抖了一下。
“对不听话的女人,我向来不手软。”
楚鸽抖得更厉害。
“你已经一而再地忤逆我。”
楚鸽咬唇,半晌缓慢转身,费尽力气扯出个笑脸,僵着嗓子道,“那……我现在道歉,来不来的及?”
裴瞻琛身上多了件黑色薄外套,鼻梁上架着墨镜,让人看不清此刻他眼底的情绪。
听过楚鸽的话,他薄唇一角微微抬了一下,“你说呢?”
楚鸽悄然后退一小步,“裴瞻琛。”
楚鸽的语气突然变了变,说不清是惆怅迷茫还是愤怒悲伤,也许都有。
这样的声音牵的裴瞻琛的心猛地一跳,眼底的神情也剧烈一震,但墨镜遮住了他的眼神
。
这样的楚鸽有些怪,可他却说不出哪里怪。
他看得到她的惧怕,却看不出她此刻的想法。
这种捉摸不定,对于习惯掌控一切的男人来说,是不堪忍受且十分不安的。
所有的一切,到现在,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而此刻,他似乎看到了变数,或者说,早就预见了,只是不肯承认。
“你想说什么?”
他低沉的嗓音,像个魔咒,又像张开的网从四面八方拢过来。
“我们认识有多久了?”楚鸽忽然间卸掉了一切伪装,她的坚强就像一层龟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