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大意,他刷刷刷地连刺几剑,却哪里还沾得上我师父的半片衣袂。郭熊涛气急败坏,剑法登时就乱了,我师父猛地欺身向前,出掌如风,只见一掌刚要往蟒骨剑的剑身处击落,倏忽之间,掌心反转,往下一扣,两指已经捏住了蟒骨剑的剑锋。蟒骨剑戛然而停,我师父目**芒,如渊停岳持,而郭熊涛却脸色惨白,额头,脊背,无不冷汗涔涔。
“郭熊涛虽然手握蟒骨剑的剑柄,却再也休想撼动蟒骨剑一丝一毫,他心头大骇,蟒骨剑的剑锋被我师父用两指捏住了,却好似插进了一座大山,任由郭熊涛贯彻了全身的力气,也无法将其拔出。
“这时我师父力贯两指,捏着蟒骨剑的剑锋,如同一座雕塑般,动也不动。郭熊涛黄豆般大的汗珠从额头涔涔而下,吧嗒吧嗒尽数滴在地上。两人都不能纤毫撼动蟒骨剑,却也万万不能松懈一丝一毫的力量,俨然呈渊停岳持之势。我师父虽然已中剑受伤,但他内力精纯深厚,郭熊涛是拍马也跟不上的,只要再相持片刻,蟒骨剑必然为我师父所夺。”
说到这,戴东阳突然停了下来,他脸色苍白,显是极为虚弱,但他却紧握双拳,手上的青筋一根一根暴凸而起,突然,他双眼萧索,喟然一叹,续道:“只可惜我师父朱九四虽然武功卓绝,若是一对一,恐怕当世再难找到一人是我师父的对手,但是我师父终究双手难敌百剑,一个人的武功再强,遭受百来号人的群殴围攻,除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那是半点法子都没有。而我师父又哪里会一走了之,他哪里会只眼睁睁看着众多弟子的大逆不道的行径而不去加以鞭挞?不,我师父永远不会,我师父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就当我师父朱九四处以渊停岳持之势,无暇抽出手脚去应付周遭那些忤逆之徒时,他的那些忤逆之徒见状,审时度势,恶向胆边生,众人连声叱喝,挺剑直上,围堵我师父。眼见数十柄长剑就要在我师父身上刺穿几十个血窟窿了,我心头大惊,双手十指已陷入地上的泥土中,而我却浑然不知,我惊骇得直哇哇大叫,却也只是徒呼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