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往事,更是他们十几年来也从未听到过的。
当戴小血等三人听到师父说他是武学大宗师朱九四的首徒时,均都目瞪口呆,大吃了一惊,旋即缓过神来,便都心怀神往,既是钦佩,又是膜拜。
三人的心情激荡到早已经无以复加了,心想自己的师公竟然是一个开宗立派的武学泰斗,名师出高徒,也难怪师父武功这般地高强。
桃花心中更是涌起无限的神往,她黛眉上挑,目光悠悠如神游天外,她用钦佩不已的目光隔着空间与时空的双重界限,向师公朱九四投以最为深沉的膜拜。她率先说道:“师父,那么朱九四……师公现在身在何方?”
戴东阳虎目含悲,一字字沉声道:“他已经死了。”
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戴小血等三人听罢,心中无不大感悲戚,但是他们所感到的悲戚又怎能抵得上戴东阳的千分之一?
他们三人连见都未曾见过他们的师公朱九四,既无生之往来,又谈何悲戚。戴小血等三人怃然而悲,很大程度上仅仅是因为在惋惜这位江湖不世出的武学天才的瘁然陨落而已。
而戴东阳悲从中来,不可断绝,却是因为念及至亲的授业恩师已经永远地离他而去了。
永远。
世间最无奈最悲痛的两个字,莫过于“永远”。因为在生的时候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不变的,“永远”二字,只是死别的另一种说法。
沉默,死寂。
戴东阳形容枯槁,像一个落拓的风烛残年的老人。
他的两鬓虽然已经斑白如霜,但是他却并不算是风烛残年,他才五十岁,刚刚到了知天命的年纪。
只见戴东阳的嘴唇因为长篇的赘述,而皲裂开来了,如久不逢甘露的旱地。但他却浑然不觉。
良久良久,戴东阳方才从悲伤的情境中走出来,他的眼神变得坚毅,不容侵犯。
他又开口一字字道:“我的师父朱九四,胸襟宽广,海纳百川,广收徒弟,不到一年时间,他便有门下弟子三百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