隶。
然而,这本就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小油灯发出的昏黄摇曳的光投在他们身上,把两人的影子拉扯到了那挂满了十八般武器的石壁上。显得诡谲,更显得悲怆。
好不容易,戴小血终于从复杂的情绪中抽身出来,他慌忙地用手拭干了眼角的泪水,强作镇定,道:“我现在总算知道,为何当你听到我妈妈名字的时候会那样地惶惶不知所措。”
那白发老者抬起头看着戴小血,他的嘴唇在颤抖,在翕动,欲语还休。过了好一会儿,他还是忍不住道:“你又怎会知道,又怎会了解。没人会知道,没人会了解。”言语之间,充满了绝望。
戴小血为之动容,半响说不出一句话。随后,干脆不再就此多加思索,只愣愣地看着他母亲的石头雕塑,一阵温暖,一阵伤感,百感交集,恍如隔世。
突然,一只强有力的手迅捷地夺过了戴小血手中的小石人。戴小血既恍惚又惊骇,他看见白发老者又似乎变了一个人一样,夺过了他手中的小石人,脸色凝重严肃,正目不斜视地看着他。
戴小血被他这样看着,身体忽然不听使唤畏缩了起来,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只见白发老者面茏一层寒霜,缓缓地把手中的小石人放到石桌上,数十个小石人又排列整齐地横躺在石桌上,整齐得直教人看得眼花缭乱,恍惚只觉得石桌上只有一个小石人。
就连戴小血都已经开始分不清楚,石桌上到底有多少个小石人。
须臾,白发老者抑扬顿挫冷冷地道:“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明天还有一个比武大赛要应付,早些歇息吧,养好精神,明天酣畅淋漓的全力一战。”他顿了顿,以手支颔,像在思索着什么。“嗳,至于我和你妈妈的事情,”他一字一字道,“你也不必就此再多叫揣测,比武大赛过后,或许我会告诉你的。”
“现在不行吗?”戴小血几乎脱口而出。
白发老者吹灭了那盏小油灯,整个世界为之黯淡。黑暗化作风,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过来,让人无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