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肉横飞惨不忍睹的山坳更增添了几分阴森和诡谲。
那样的笑声,让人听了都不禁为之胆寒。
戴小血已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终究不是聋子,他已经听到了那白发老者扑朔迷离的大笑声,他也知道自己已无法再往前走了,说不定还会回头。
虽然是几声再也稀松平常不过的大笑,但却使得山坳里站着的那两个活人惊骇得面如土色,脸色也刷的一下,变得比未沾笔墨的白纸还要白。
却见那两人的手中都握着一柄剑,两柄剑的剑尖兀自吧嗒吧嗒地滴着血。血就是剑的粮食,很显然那两柄剑已经吃得太饱了。
须臾,那两个人不约而同异口同声地道:“什么人?”
话音未落,两条人影兔起鹘落,却见两人就已经同时欺身到了白发老者的两旁,他们一人拽着白发老者的一个肩头,怒目圆瞪,喝道:“兀那老头,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今天你的运气不错,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我的剑却许久未曾喝过血了。”
这句话竟是那两人同时说出,而且说得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若非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绝难以相信世界上竟然会有如此默契的两个人。
只见那白发老者两边嘴角向上扬起,笑嘻嘻的,并未感到丝毫的畏惧与惊慌,两只眼珠子像鸽子在湖面上戏水一般,变幻莫测,难以捕捉其行踪。他笑嘻嘻地道:“兀那混蛋,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活得不耐烦了?你们哪只狗耳朵听到我活得不耐烦了?你们却不知道我现在活着有多么快活。”
那两人同时道:“哦?不知道在你身上开几个透明窟窿,你还会不会觉得快活呢?”说罢,那两人齐声狞笑了起来。只是那样的笑声,就是驴叫也比之要好听上百倍。
白发老者已经被他们凌空架了起来,却依然嬉皮笑脸地道:“我正愁气闷得很,身上若开几个透明窟窿,岂非十分凉快。”
那两人面面相觑,他们实在没有见过这种已命在砧板上的人还能面不改色地谈笑自如。
只怕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