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退之时,他长啸一声,啸声孤绝而桀骜,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一人;仿佛以他一人,独对天意难测,独对命运如刀,仍是丝毫不退!
吴渊握剑的五指骤然用力,指节苍白。沧海剑蓝光璀璨,竟是生生震开了玉尺和墨砚,挡下了林啸天的暗红色短剑。
三道人影从周围花木中跃出,站到屋顶上。吴渊站在剑鞘上,拄着沧海剑,不住喘息。
他之前和侯飞云说过,陇城整体实力虽强,顶尖高手却不多。而很不幸,林啸天正是其中一位。林啸天道行比逝渚秋雁之流低了一大截,但,对付他吴渊,还是足够了。
跃上房顶的三人中,一位黑衣披发的男子看了一眼吴渊,向林啸天道:“他剑道心境好高。”
林啸天道:“此人应该与空井门大有关系。”
披发男子皱眉道:“空井门一千两百年前就没了。”
林啸天道:“那么大一个门派,不会说没就没了的,总该有点东西留下来。”
另一位素锦长衫的男子听了两人对答,眉梢一挑,空中的墨砚又打向吴渊。
吴渊勉强举剑一挡,脚下蓝色剑气一阵摇晃。墨砚飞回时,沧海剑剑身之上已多了一小团黑气。
林啸天皱了皱眉,道:“陈长老,莫下重手。”
长衫男子道:“为何?”
林啸天道:“你把他杀了不要紧,到时候陆凌羽找上门来,我们怎么办?”
长衫男子道:“事关空井门,决不能外泄。陆凌羽再强,也就是一个人而已。”
林啸天摇了摇头,道:“吴渊知道的,陆凌羽也一定知道,外不外泄,不是吴渊说了能算的。何况,陆凌羽此人,还是少招惹为妙。”
长衫男子哼道:“我知道他厉害,但我们也未必怕了他了。”
林啸天道:“这个人很是有些麻烦。虽然近百年来没有人见过他出手,但百年前,死在他手上的高手真叫不计其数。不过,最麻烦的还不在这里。”
长衫男子微有讶色,道:“这还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