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平日里只叫她师妹,是暗暗在心里已经不知叫过她多少次飞云,此刻情急之下,不自觉就这么叫了出来。
多少个浓雾的清晨吴渊独自行在山路上,幻想着侯飞云迎面走来去练剑或是练完剑回来,他便会叫她飞云,问她有没有吃过早饭。反正四下无人,不怕谁会听到。
但是多少个浓雾的清晨他们相遇在山路上四下无人,他始终没敢叫出这一声。
只是在擦肩而过后,他会一个人、一个人,对着空无一人山路,无声地念。
飞云。
唇角的气流甚至惊不动晨雾。
念着念着他就一个人笑了。
吴渊反手拔出沧海,一声长啸,一片蓝光以他为中心向四周压下,瞬间盖过了火势。
沧海剑虽不是水,但剑名既然是“沧海”二字,便知此剑与水应有相通之处,在昨夜的剑舞中亦有水意,因此用来灭火……应该是很方便的。
只是吴渊出剑太过急猛,反而震伤了自身经脉。趁着蓝光还没有消退,他以衣袖掩口,轻轻咳出一口血。
蓝光褪尽。
侯飞云转过脸对着他,垂下眼帘,道:“师父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杨逸本是站着,听到这句话忽然回过神来,向侯飞云拜下,道:“参见掌门。”
吴渊何等聪明,心念一转,也大致明白了这件事,亦朝着侯飞云拜下道:“参见掌门。”
侯飞云跳着脚道:“喂喂喂喂喂,你们两个死不厚道的!耍我呢!”
杨逸道:“师父既然把掌门印信留给你了,那你现在就是掌门。”
侯飞云嘿道:“师父他老人家还没死呢!”
话一出口,她方知不妥。
吴渊起身,把杨逸也拉了起来,道:“国不可一日无君。”
杨逸亦道:“是。”
侯飞云急道:“师兄,师兄,我把那个什么印给你行不行啊,我真的什么都搞不好啊。”
吴渊道:“不行。”
侯飞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