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还挂着赵氏家主的名号,我如今还是这绿柳镇赵氏的大少爷。”
“若是其他赵氏子弟,我也许还要顾忌一二,不能下死手,可如果是打死一两个忘恩负义,摆不正自己身份的狗奴才,我想,家族哪怕是对我有所惩罚,也最多只是小惩,我还受得住!”
“如果真有些不知死活的家伙为了捧别人的臭脚,连自个的性命都不顾,那我索性就成全他。”
“还有他们的妻儿老小。”
“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孙执事?”
孙执事闻言,浑身都在颤抖,额上冷汗淋漓,不知何时已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中满是惶然和惊恐,望着近在咫尺的少年,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说不出话来。
这还是印象中那个谦逊温和,心胸广阔,即便被人当面奚落也一笑而过的寒少?
这身形还是如此熟悉,鼻子嘴巴还是一模一样,可那眼神就好像一头孤狼,碜得人心里发慌。
若早知道寒少本性如此,他孙方是万万不敢参与此事的。
说到底,他终究不过是一个外姓人,如今后|台没了,自然是要改换门庭。这年头,还有什么比拿前任主子的独子作投名状更容易讨得新主子欢心?
原本孙执事以为即便他放肆一点,过分一点,以赵寒以往待人处事的方式,加上赵圣崖失踪,他的靠山没了,理应选择隐忍退让,息事宁人。
可没料到,事实却给了孙方一记响亮的耳光,赵寒说的每一句话就如同一记闷雷,狠狠的炸在他的心坎,将他震慑得近乎绝望。
这绝不是开玩笑,而是事实,如果赵寒被彻底激怒,拼着挨整受罚也要多拉几个垫背,他孙方绝对死无葬身之地,甚至连妻儿老小一家子都保不住。
到那时,估计很多人都会乐意见到这一幕,狗咬狗嘛,多有意思呀。
孙执事身颤如筛,几欲跪倒,哭丧着脸:“寒少……”
“别,我受不起。你不用多说,我不会让你为难,也希望我拿到升灵院的证明以后,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