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厦三楼男装部。但是他左等右等,就是不见火头的身影。男装部很大,二狗转了两个来回,来这里购物的都是成功男士,二狗瞅着谁都像火头。到了三点半,依然没有任何火头出现的迹象。即便如此,二狗也只能继续等下去。过了一会儿,他有点尿意,便去上了个厕所。出来以后,他看见一个穿着灰夹克的男人在外面洗手。二狗没当回事,也过去洗手。灰夹克低声说道:“鱼雷的亲笔信在哪里?”
二狗惊讶地看向旁边:“你就是火头哥?”
灰夹克点点头,他还戴着一顶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将他的半张脸都遮住了。
二狗擦了擦手,将亲笔信交给火头。火头接过折成正方形的信,也没有当场拆开来看,而是直接揣在兜里就走了。整整两天,火头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不过我们并不着急,断言他肯定会联系二狗,少了个三线可不是开玩笑的,下面多少四线、五线等着供货?
第三天上,火头终于回了电话,约二狗在开元路的一个咖啡馆里见面。我们发现火头胆子很大,他和鱼雷完全不是一个路数的。鱼雷见面尽量在荒芜偏僻的地方,而火头见面则在热闹人多的地方。到了咖啡馆里,火头已经到了,这是他第一次守约。火头还戴着那顶帽檐压得很低的鸭舌帽,二狗看不清楚他的长相,只能判断他的年龄约莫在四十岁左右。
我和叶展坐在咖啡馆的监控室里,以我俩的身份当然可以随意进入城南任何一家店面的任何房间。摄像头对准火头,我们也看不清他的模样,除了那顶碍事的鸭舌帽外,他始终在低着头和二狗交谈,这使得他的长相更加神秘兮兮。叶展想了想,便出去交待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一个服务生端了两杯咖啡过去,在往桌上盛的时候,“不小心”打翻到火头身上。
火头抬了一下头,冲着服务生怒目而视。服务生吓坏了,连声说着对不起,然后拿出纸巾为火头擦拭。火头摆摆手,决定不再计较,服务生这才离开。火头继续低下头和二狗交谈,但他刚才抬头的一瞬间已经够了。能在城南做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