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样性子的周氏,也闹不过连守义。
“这就叫一物降一物。”张采云就道,然后又问连叶儿,“我看现在我三伯也不咋往老宅跑了。”
“也去。”连叶儿就道,“就是没过去那么勤了。我爹一去,老太太就总跟他叨咕人,还总说我娘和我的坏话。我爹不大爱听。……换了谁也不爱听。”
虽然要应付连守义,可周氏还是没有放弃拉拢连守礼以及打压赵氏和连叶儿。连蔓儿有时候都觉得,周氏这么大年纪,能有这样的精神头简直是奇迹。
“别看我三伯这样,我看老太太这一阵对我三伯可比过去好多了。”连蔓儿就笑道。
连守礼对周氏不再像过去一样顺从的完全没有自我,没有妻女,周氏对他反而不像过去那样随意,而是更加温和。只不过,每每这种温和都保持不了多久。一不顺心,周氏依然开口就骂。
实际上,周氏对每个儿子的态度都和过去有了些不同。
“今天上午,我还上老宅去了一趟。”连叶儿就说道,“老太太带着大嫂她们正准备做饭那,看着挺乐呵的,准备的东西也挺不少。煎炒烹炸的。老太太这回也舍得吃了。”
“这边送过去那老些东西,她有啥可舍不得吃的。”张采云就笑道。
“芽儿也在那帮忙,老太太好像还给她做了件新裙子。”连叶儿又道。
“现在芽儿成了她的知心人了。”连枝儿就道。
“芽儿可听她的了,让干啥活都干。”连蔓儿就点头道。
连守义和何氏身边的两个孩子,连芽儿算是完全由周氏养活了,而六郎则是她们这一股在养活着。两口子只要自己吃饱了,就全家不饿。
几个人说说笑笑,直到月上中天。荷塘边的宴席才散了。连守信几个人都有了些酒,好在住的都不远,家里的车也是现成的,连蔓儿嘱咐管事的,专挑老成的车夫将大家都送回家去。
连守信回到屋里,喝了碗醒酒的热汤。就和衣靠在靠枕上,一边傻笑,一边说话。连守信的酒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