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赵文才,一家三口回到屋里。
“蔓儿,以后可不准再这样了。”连守信对连蔓儿道。连蔓儿讨厌赵文才,连守信。他看出来,连蔓儿是故意用热水烫赵文才的。
“爹,他都那么算计咱,当咱都是泥捏的”连蔓儿不服气,“那些话,他说出来也不脸红”
“不管咋说,咱家不兴这个。”连守信语气缓和了一些。
连蔓儿偷偷撇了撇嘴。
“得了,蔓儿那不也是不的吗。”张氏护着连蔓儿,“我也是那句话,让咱担保,不就是让咱给他掏钱吗?亏他说的出口,咱要答应了,以后人赵秀娥就得找咱来,咱搁得住她闹一场还是骂一顿,咱给她掏钱,咱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
“我这不是没答应吗。”连守信也不说连蔓儿了。
“爹,这要是我爷我奶这么提,那你答应不?”连蔓儿问。
“就不能有这样的事。你爷你奶不糊涂,不可能说这样的话。”连守信道。
“那就好。”连蔓儿就没有再往下说。
大家的心情都平复了一些,张氏的同情心就冒出头来。
“……听说二郎病了一场,好在肚子里的孩子还在。说起来,这事,她也是挺憋屈的……”
“娘,咱可说好了的。那些事,咱一点都不能掺和。”连蔓儿忙道。是非对先不说,关键是事情的当事人,都是些难缠的角色。连守信和张氏跟他们比起来,就是羔羊与狼群的区别。连守信和张氏要是参与了,不仅不会有人感激,反而会被人借机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他们不是万能的,所以对于超出能力之外的人和事,只能避而远之。
“我回家去一趟,把这事跟老爷子说说,也让家里有点准备。”连守信站起身道。
“嗯,是该说说。”连蔓儿点头,是该先打一针预防针。
连守信装了一车的粪,没直接往地里送,而是绕道进村往老宅来,连蔓儿也跟着坐在车沿上了。
不想,有人还赶在了他们的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