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房走了出来,后面是脸沉似水的周氏,还有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连秀儿。
周氏出来,一双眼睛就四处踅摸,没看见张氏,她的目光就落在西厢房门口,那两个装着小鸡仔的篮子上。
“你们买了多少只鸡?”周氏就问。
“我娘买的,我没数。”连蔓儿就小声道,连老爷子和她们隔开了几步,不能不能听见她的话。
周氏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你母亲买的鸡,那你母亲那,是让我这老天拔地地给她腾鸡圈?”周氏又提高了嗓门。
“娘,”连蔓儿赶忙冲西厢房喊,“我奶出来腾鸡圈了,娘,我爹那件衣裳,你等会再缝,赶紧出来帮我爷和我奶干活。”
“哎,来了。”张氏在屋里啥也没干,就等着连蔓儿叫她,听见这一声,立刻就从屋里出来了。
周氏准备的几个茬头,都被连蔓儿这么四两拨千斤地给消解了,就是她再看张氏、连蔓儿和连枝儿不顺眼,她一时也找不到发火的茬。
憋了一肚子的气,还要腾鸡圈。
连蔓儿、张氏和连枝儿就开始清理上房东屋外的夹道,将都搬出来,连老爷子也动了手,只有周氏带着连秀儿在门口站着,只动嘴不动手。
一会工夫,赵氏和连叶儿了,也动手帮着连蔓儿搬。
周氏的脸色很难看,但是却没开口斥骂。那天闹的那一场,就是铁石心肠的人看见了,也不能不动容。这两天,周氏就没斥骂过赵氏和连叶儿,而是不知出于何种心理,对这娘俩采取了无视的态度。
不是不是觉,连蔓儿总感觉道,周氏有时候会偷瞄连叶儿。那时候,周氏的眼神有些复杂,连蔓儿只能肯定一件事,那绝不是喜欢。连守义的手腕上,留下了两排牙齿印,很深,怕是消不下去了。
搬空了东边的夹道,周氏才打开西边鸡圈的门,将几只下蛋的母鸡和一群小鸡仔赶到了东边的夹道里。
周氏和连秀儿拿走了鸡食槽,并将鸡圈的门也拿走了。东边的夹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