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和以前不一样了,他很珍惜去念书的机会。
“还有明年买种子的钱,种地咱家的人手不够,也得雇人……”一家人就乐呵呵地小声核计起来,要买多少地,还要留多少银子花销。
“二伯跟何老舅来了。”小七到外屋去倒水,突然跑说道。
“上咱这屋来了?”连守信忙问。
“没有,去上房了。”小七用手比划着道,“何老舅还提着两包点心,一坛酒。”
这肯定是要去打通连老爷子的关节,然后让连老爷子来压服他们的,好在他们想在前头,先跟连老爷子说清楚了。
“我去看看。”连蔓儿就从炕上下来,出了西厢房,轻手轻脚地走到上房窗跟底下,侧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爹,那酒是我跟老六合着伙酿的。”连守义的声音道,“爹你别瞪我,老四说老六偷学了他的酿酒法子,不是那么回事。我要酿酒,问老四咋酿,他能不告诉我?我没问他,就是怕老四娘们儿家眼。”
呸连蔓儿差一点骂出声来,不仅是因为连守义背地里说张氏的坏话,还因为连守义太会颠倒黑白。他的算盘打的倒是精,说这酒是他和何老六合伙酿的,那酒就成了连家的酒。连老爷子不帮何老六,难道也不帮的吗?
酒是何老六酿的,连守义偷偷跟着分钱,那就是他的私房钱。现在这么说,那钱可就成了公中的了。连蔓儿就想,连守义肯定是没法了,要不然也不会到连老爷子跟前说这些话。
连蔓儿这个时候还没有想到,这么一会功夫,连守义和何老六已经商量好了。他们是打算先借连守信的光,把酒给卖了。至于钱的分成,明面上一本帐,背地里一本帐。明面账上连守义的分成,交给连老爷子,过不了几天,二郎的婚事正好花销,里外里他们都不吃亏。
“……爹,眼瞅着要过年,大哥那边也没啥进项,就是靠着花儿,帮不上家里。这不,二郎娶亲的日子也近了,这酒卖了,咱家也就不用去借钱啥地啦。”连守义又道,“娘说,是府城那个沈家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