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做,索性围拢起来看他操练。队副耍的兴起,惹得地下的人也蠢蠢欲动。长官懂得形势就随意点了几个好手上前过上几招。队副倒不是只有花架子,二十招内毫无压力的胜出。
长官看了几眼就腻味了,仰面躺倒在一面山坡之上,草皮柔软,和风轻抚,一切都是软绵绵的,老长官打起了哈欠,枕着自己的手臂很快就睡着了。
队副深谙察言观色之道,收起了自己的兵刃也示意众人安静些。他盘腿坐在山坳的深处,眼皮也有些重。他的手指上一圈一圈绕着不知名的草,碧蓝的天空就在自己的脑袋顶上,悠闲到可以什么都不用想。队副忽然意识到自打入伍,他从未如此惬意地随意地坐着,没有军法管着,没有军功诱着。他似乎好久都没仔细地看过天上的云彩了。
云彩胖胖的。
云彩低低的。
云彩绿绿的。
咦,云彩怎么是绿的?
队副揉了揉眼睛,又细致地端详了一会儿并不是自己眼花,云还真是绿的。
绿色的云彩向着自己悄无声息地移动,不到两刻钟,刚才似乎还在天边的绿云已近在咫尺。随着云彩的迫近,地面也而微微颤栗,发出闷闷地响声。队副暗叫不好,一个鲤鱼打挺直起身子,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山丘的顶端。他的身后也站了十几个人,全是被远处的动静所惊醒的骑手。
所有人呆若木鸡。
一棵高耸入云的树木蠕动着粗大的根须,一点点迫近;茂盛的树冠悬在天际,如同绿色的云朵。云朵投下几十丈方圆的阴影,像是把几十丈方圆的黑夜带进了午后的草原。阴影之中,成千上万双闪着各色光泽的瞳孔像一把把利箭一般从黑夜之中刺出,藏着极深的仇恨和极强的威势。
队副甚至忘记了集合队伍,只是傻傻地看着,有那么一瞬间他终于记起:他也是小城里来的“乡巴佬”,荡平妖兽的是墨城的大修行者;还有刀疤,也不是吃点辣椒就能长出来的痘,而是偏一寸、深一寸就能取你小命的催命符。
他只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