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淑珍的屁股被他揪疼了,滚刀肉似地颤了两颤,一巴掌将他的手打到一边。
“哦哟,恁这个死蹄子,”郭真超打针的手被牵动了,“恁下手咋这狠啦?”
庞淑珍见自己手头重了,吓坏了,忙坐到床沿上,将厚实的嘴唇撮成一个圆筒给郭真超打针的手吹气。
郭真超看着她可笑的样子,一面怒气冲冲,一面又感觉十分受用。
说实话,当初自己在特种部队当兵,见到的女人少,整个连队,除了两匹下崽儿的母马外,其他全是公的,真的是见到一头母猪都觉得貌似天仙。那时,他快三十岁了还没一个对象,第一次见着庞淑珍时,虽然觉得她有些土气,却也觉得她比那些黑黢黢、满身腱子肉的战士好看多了,觉得她就是村里的“小芳”,憨得可爱,蠢得无邪,一下子就爱得无法自拔。也还别说,少女时代的淑珍浑身的肉都迸发出一股野性,就像一匹野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骑上去后,颠得你骨舒筋软,很是受用。但是,等郭真超从部队转业到大江市刑警大队,成天见的都是天生丽质的淑女、柳腰丰胸的媚女,一下子把他的“小芳”比到了脚底下,显得她是那么粗俗,那么蛮横,那么提不上台面。为了提升她的素质,郭真超托人给她找了一个单位上班,就是在江滩公园管理处管环境美化,说白了那就是一个闲差,本来希望她借机坐坐办公室,读读报,看看书,提升一下自己,谁知她竟三天打渔两天晒网,有时甚至连网都懒得晒,只知道猫在家里织毛衣。郭真超没法,只好让她回家一门心思带儿子。
……
庞淑珍抽泣着,在他扎针的手上吹了一阵,又用手指尖小心地揉了一阵,“恁觉得疼不?”
“恁说的啥话,咋个不疼哩?手都打穿了。”
不管庞淑珍有多孬,可她就是对郭真超好。郭真超说:“恁别说了,做警察的,这是难免的。”
“恁想吃点啥?俄去跟恁买。”
郭真超觉得肚子还不饿,问儿子有没有打电话回来。
庞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