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狗熊,却鬼使神差做了一代枭雄;有的人被万人称颂,却贫困交加,不得善终;有的人志大才雄、经天纬地,却出师未捷、死在中途。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荒诞的,我也同样如此。我的人生只有三年,因为我只有这三年的记忆。这三年我注定为一张破旧的古画而生,又注定为这张古画而死,只因有两个警察也看中了它。
我的脑子里不停地蹦出生与死的话语。我的鼻孔里却涌起一股热流,——那是我的血液从心脏升入脑动脉后,在我的后颈窝那儿意外地转了个弯,进入了我的鼻腔。我心里明白,隐藏在我的后脑勺,也就是那位白发中医称作鬼穴里的芯片在网绳的作用下,又开始工作了。
我侧卧在地上,脑袋向右耷拉着,额头顶在地上,身体痛苦地扭动着。带着腥味的血液从我的鼻孔里直接流到墨绿色的地毯上,渗入羊毛纤维里。我的意识慢慢模糊起来,视线也变得朦朦胧胧。我的眼珠似乎变成了一个凸透镜,大唐仁杰在我的眼里变成了头顶天花板的巨人。恍惚间,这个巨人的手伸进他鼓起的裤兜,拿出一部手机,对照着报纸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
就在这时,门被撞开,门板在墙壁上撞出一声巨响。
一个白影惊愕地立在门口两三秒——天啊,那是林小婉吗?
“小麻烦,怎么回事?”白影声如天籁,婉转动人,却带着明显的惊恐。
大唐仁杰转头望向白影。他的手垂在大腿旁边,电话屏幕上显示出一行字:通话中……
白影穿着一双红鞋,向他急步而来。
“他是谁?”她问。
大唐仁杰诧异地说:“你不是去单位了吗?”
白影在距离我两米远的地方驻足弯腰,“这个人怎么在网子里?”
“他是警方悬赏追捕的疑犯。”大唐仁杰兴奋地说,“他做了伪装,喏……”他指地毯上的假发、墨镜,“结果被我……。”
白影把头横过来,与我耷拉在地上的脑袋朝向一个方向。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