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问题吗?”他追问。
我看了看穿在他们身上的警服,觉得可以相信他们。“可以吧。”我说,把包放到他面前的桌上。
他戴上白手套,哧地将我背包的拉链拉开,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拿出来放到桌上:一部数码相机,一台平板电脑,一个笔记本,一套衣裤,两支水性笔。哧又一声拉链响,里面的夹层被拉开,他从里面掏出我的编辑证、身份证、钱夹,还有那只我对任何人都要严加防范的竹筒。
他手里拿着竹筒翻来转去,看看上面的金色蟠螭纹,又放到鼻尖下闻它的气味,上半身保持不动,只将头转向我说:“这东西古色古香啊!”
我紧张地注视着他的手,生怕他一失手丢在地上。“当心!”我说。
他站直身体,略有些吃惊地说:“这是什么东西?古董吗?”做笔录的警察也站起来凑上前,想看得更清楚。
“这只是一个竹筒。”我故意说得无足轻重。
“不像竹筒。”他研究着筒身的古典花纹。
做笔录的警察重新坐回靠椅,脸上颇不平静。“这是干什么用的?”他说。
“装画的。”
“可以打开看看吗?”黑塔说。
“里面就装了一幅画而已。”我试图阻止他。
黑塔在我身上扫视了一遍,好像要看穿我的身世似的,惊讶地说:“这东西好像值不少钱?你就这样带在身上。”
说着,他已经伸手拔开位于竹筒顶端的黄木塞子,用小指头摸了一下竹筒内壁光滑的红色绒布,有些惊讶地说:“这是什么材料做的?又细又滑溜。”
我没有回答他这是什么材料做的,因为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又不能在两个正戴着有色眼镜看我的警察面前说我不知道,免得被他们怀疑这是赃物。
“小心里面的画。”我紧张地提醒他:“别碰坏了。”
他对我的紧张投来鄙夷地一瞥,将竹筒倒过来,使筒口朝下。那幅古画羽毛似地滑落到他另一只手上。他将竹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