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伏而律动的,而这奇怪的频率就以这种比较特殊的方式在林间一直相互影响着,好像已经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一直到太阳跑到了西边的天头上。
山风吹得更猛些了,一片树叶在枝头摇摇欲坠,脆弱的叶柄不堪其负,终于发出了微不可闻的一声轻响,晃晃悠悠地飘了下来。
那声轻响在廉尺心中却如同雷鸣,猛地睁眼,右手慢慢伸出,精准地接住那片轻飘飘的树叶,两只手指轻轻拈着树叶细细的根柄,轻轻一搓。
整个树叶顿时在他手中分崩离析,肥大的树叶上那些绿色的叶片瞬间脱离,只剩下那些细小的的网状叶脉,分叉平行,互不交错,就像是一把造型很复杂的叉子。
手指再一弹,将那些叶脉纷纷抖落,只留下一根叶柄,接着手一扬,一道绿影飞射而出,深深刺入十丈外一颗大树的枝干,只留下很少一部分叶柄的根部露在外边,旁边有一片白色半透明的薄翼,好像是什么东西被钉进树干里去了。
那是一只蝇虫。
廉尺深吸一口气,运转体内真气,越来越快,面色并没有什么异常,体内却像烧开了一锅水,那些炙热的真气沸腾着,翻滚着,咆哮着,随着他的行功,在身体的经脉里冲行,如同狂放暴躁的野马,在那些经脉里一往无前,籍着那股子狂暴与炽烈,不停地冲刷和拓宽体内每一寸经脉,一直到那些尚未打通的死脉前才停下。
歇了片刻,体内真气再次一鼓作气,喷薄而出,以最狂躁的方式,去冲击那些死脉!
廉尺一张脸憋得通红,鼻孔中喷出的粗气简直热得惊人,周遭的空气温度似乎都高了几分,身体四周的那些青草纷纷无精打采地垂下头去,变得萎靡至极。
又过了不知多久,周遭青草逐渐转为枯黄,廉尺身体围绕的那一圈甚至已经变作焦黑,完全看不见一丝生命力存在的迹象,蓦地——
哼!
嚯!
伴着震耳欲聋的呼吸之声,两道长长的白气从廉尺口鼻中喷薄而出,一直到七八丈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