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与陆稷贤谈笑风生,说话十分随意,一点拘束没有。心中暗自琢磨,“这丫头人长得好看,又有些本事,深得长公主信任不说,陆公子也连天的往东苑跑。将来她在苏大人身前得宠,更是鲤鱼跃了龙门,身份地位都不得了。她跟荔姑那些宿怨,原本与我们无干,何必趟一脚烂泥,得罪了紫宁!”
庆嬷嬷年纪大了,最懂审时度势,眼见紫宁的地位如日中天,便对她和气起来,即便荔姑暗中让她给紫宁使绊子,她也随意应付着,并不十分卖力帮忙。
待紫宁三人回到屋内,却见香桂早已醒来,拉住她们问道:“是不是宫里的画师进府了?我病成这样,竟连画像也不能得了。”说着剧烈咳嗽几声,一张苍白的脸登时咳得通红。
紫宁见她双目红肿,面色异常憔悴,连忙安慰道:“那个画像不画也罢,要喝一碗断离汤才画,可见那苏大人冷漠无情,谁得他的宠谁倒霉!”帮香桂将厚被子盖严了,又说道:“等你病好了,咱们去求一求霞婉,让她帮你画像。听说霞婉很会画像的……”
话未说完,只听姚儿一笑道:“何必求霞婉,我也会画,在宫里闲着无事,跟老嬷嬷们学了一些丹青技法,不如现在就帮你们画来?”
绿环一听连连拍手,欣喜道:“真好,真好,将我们三人画在一起,比那些孤零零一个人的画像,更好看许多呢。”
紫宁见她们兴致很高,也想引得香桂开怀,于是也笑道:“咱们帮香桂姐姐打扮上,再换几件鲜艳衣裳,画出来才好看。”
三人笑嘻嘻忙活起来,绿环给香桂擦脸梳头发,姚儿则拿来宫里穿的纱衣给她换了,紫宁将笔墨纸砚拿出来铺设整齐。待安排完毕,跟绿环和香桂一起依榻而坐,姚儿沾墨运笔,仔细给她们三人画像。
香桂脸上敷的胭脂红润,看上去神色熠熠生辉,紫宁暗暗宽慰,心想:“这些天香桂心里沉闷,病才严重了,这一会她有了精神,明日恐怕就全好了。这画像当真是治病的灵丹妙药。”
待姚儿画好,已过了两个时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