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污浊的血水和动物内脏混在一起,油腻的菜板和满是剩饭剩菜的泔水桶,觉得莲婶说的有理,点了点头,便出了膳房。<>
目送着许姑姑离去,莲婶敛了刚才的满面微笑,招手叫过一个梳着双环髻,脸蛋容长的女子,说道:“银蝉,你去请紫宁姑娘来。”
“哪个是紫宁姑娘,谁又认识她?”银蝉回答道,半低着头,抬手拨弄衣襟下垂下的穗子。她本是这东苑的媵女,偏偏倒霉被宫里的祝嬷嬷验出问题,贬进了厨房里搬柴洗菜。
银蝉心中最恨的便是紫宁,若非想替严嬷嬷报仇,她在郡主身边当贴身丫鬟,也不必来东苑当媵女。如今媵女做不成,反倒成了别人的笑柄,贬到厨房来当一个粗使丫鬟。这样一番遭遇,更对紫宁恨之入骨。
莲婶双眉倒竖,呵斥道:“你这蹄子,歇了这些天,竟是歇出小姐性了!膳房里一向是寅时当值,你倒吃了雄心豹子胆,这早晚才来。让你去找紫宁姑娘,你又推三阻四,耽误了长公主用膳,保管叫你这懒货揭下两层皮,还不快去找!”
听她大声训斥银蝉,几个婆子互相对望一眼,忙放下手里的活,偷伸一下舌头,匆匆躲出门外去。莲婶一发怒火,少不了要拖累整个膳房的人遭殃。
正在屋内洗菜的一个厨娘连忙净了手,跨出门槛,赔笑说道:“莲婶您别气了,银蝉这丫头怎会不知道,紫宁姑娘就住咱们膳房的前头庭院里,跟绿环姑娘是一屋里的。”转头看一眼银蝉,不满地说道:“你也别闹了,以前选过媵女,或许人人都让着你,现在就一个粗使烧火的丫鬟,还想登天不成!“
银蝉转过身去,两眼一横,瞅着厨娘,撇嘴冷哼道:“紫宁那一屋子都不是什么好货色,整日变法子折腾人。今儿晕倒了,明儿身子疼,引得这一群媵女都跟着学,闹得我们也不消停,熬了汤水熬药水,多早晚是个头!”
前两日姚儿练吊飞燕晕倒,紫宁帮她熬了降暑汤,香桂病了多日不见好,每日熬三顿的药汤。别的媵女见她们在膳房熬汤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