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了。”
紫宁登时涨红了脸,仰着头说道:“我没有招惹他,是他招惹我的。”将脖颈上披散的头发往枕上一撩,靠近他莹白如玉的脸颊,“我不是坏丫头,他才是一个坏蛋呢。”
“是吗?见素这个人最自负,自诩第一情圣,从不愿意勉强女人。他三番两次纠缠你,连七花媚情散都动用了,倒让我很惊奇。”声音中带了一丝冷意,他对见素知己知彼,所以更明白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紫宁“噌”地坐起来,用力一甩头发,瞪着眼睛问道:“你知道他用迷药害我?那……那为什么不给我报仇?”
此事她没对月横塘提起过,被见素下迷药一事是她的忌讳,绝不会亲口告诉他。她眉间一皱,想起那晚发生的事,心头升出一片战栗,胸中溢满了许多委屈和不解。
“因为——”月横塘挪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安静地平躺着,面色疏朗,眼眸中的光芒更为深邃,“因为我也是一个自负的人。”
见素的自负张扬十足,月横塘的自负,只有内敛和沉默。
他眸中闪动着点点星光,脸若润玉,鬓发乌黑,微微转头看她,笑道:“紫宁,你喜欢我什么?”声音低沉富有磁性,笑容里的凄楚一闪而逝。
原以为在紫宁心中,昆仑绝皇是独一无二的。但是,从她与见素相逢的一刻开始,他坚固的信心就动摇了。
那晚他就隐身在玉尊府邸,亲眼看见紫宁坐在花格绣被的床榻边上,双颊粉红,凝神而望,听着见素为她逐一道出首饰的清单。
鎏金并头楼阁簪子两根
金拔子凤纹簪两根
宝凤穿花金钗子一副
……
紫宁的脸上满溢笑容,一副羞答答的模样,少女春心怀动,美丽迷人。当见素上前紧抱住她,紫宁并没躲闪拒绝,她安静不动,目光中闪动着欣喜和迷醉。
月横塘看见了她的表情,顿时满心是一片空落的痛楚。于是他无法隐忍,荡出真气,挥袖将屋内的一个个书架香炉摆设震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