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横塘颔首蹙眉,神识绕着菡樱白扫视两圈,再次飘向东陵:“你觉得菡樱白处处针对紫宁,究竟是为了什么?她年仅二十就已经练成女帝之阶,又是蜀山掌门,就算知道紫宁是蜀山云姓后裔,也没必要如此咄咄相逼,紫宁毕竟不会威胁到她的地位。”
东陵清眸一转,假装静默思考,用神识回答:“她取代你在仙族的位置,又跟静霄亲近,这才是最奇怪的。她是一介女流,却热衷权势,而且想以蜀山压倒昆仑,明知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为什么还要如此?”
“也就是说,她针对昆仑,是有别的目的!东陵,静霄那一个傻丫头,我担心她被人利用,你要多盯着她才行。”月横塘的神识絮絮叨叨。
他单手杵着下巴,一副凝神思虑的模样。东陵双手背后,缓缓踱着步子,两人用神识你来我往,表面上却默声不语。
众人相视对望,都搞不清怎么一回事,只觉得绝皇高深莫测,东陵也沉默不语,一时间殿内的气氛仿佛凝滞一般。
残阳的最后一道光线褪去,黯然黄昏,霞光落尽,殿内升起一股冷飕飕的寒凉之气,一片死气沉沉。
紫宁只觉得十分压抑,连气都喘不过来。浣灵紧贴在她身边,低声在耳畔说道:“宁儿不要担心,绝皇一定会帮你。”
紫宁抿紧嘴唇,默默点头。只要月横塘相信她,别人无论怎样陷害,她都不会担心。
萎顿在地的洛儿已经停止了抽泣,用帕子半掩着嘴,颔首低头,俄而目光飘向菡樱白,又迅速移开。
半晌忽听月横塘说道:“洛儿,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去偏殿的寝宫服侍静霄。”以银甲簪子试毒的事情,洛儿也很可疑,她究竟是什么身份,如今还诡异莫测。
洛儿微微一怔,眸子闪动两下,怯生生答道:“奴家遵命,这就去服侍静霄神女。”起身整肃衣襟,端正朝他施了一礼,迈着步子缓缓退出大殿。
殿内只剩下菡樱白身后的一群蜀山弟子,神色不善地瞪着月横塘。
若不是掌门亲自送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