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逆看着王从义一脸的恭顺,突然笑道,“官爷客气了,我也不过是附近的一员外,姓周,因见官爷在此杀人,故此好奇,前来看看,不知这些人所犯何罪,竟惹得官爷动此大怒。”
见对方只是个员外,王从义脸上的恭顺之意稍减,但还是客气地答道,“原来是刘员外,王某有礼了,刘员外是不是问这些贱民啊,哦,这些人应该是北边逃来的流民。不过这些腌臜泼才也真是可恶,竟然在我喝酒的时候从我身边走过,这些臭气熏熏的贱民,害的我差的吐出酒来,刘员外,你说这些人该不该杀啊。”
王从义说完,朴刀又在那名死去的男子身上戳了戳,还放肆地大笑起来,他身后的那群官兵也大笑着,似狼嚎,似犬吠。
周逆也哈哈大笑,他的笑声干巴巴的,没笑几声,就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没错,该杀,是该杀。”
王从义的笑声刚停下,他正想说些什么,突然一道刀光闪过,他甚至还没有看清楚使刀之人的手,眼前就已经一片漆黑。
一颗头颅被抛起,无头尸体向后倒去,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洒在那些仍第一百十二章流民
在狂笑的士兵们身上,笑声戛然而止,“王……王校尉!”士兵们的脸上出现了惊恐的神色,众人往后退去,胆小的甚至腿一软,跌倒在地上。
一滴鲜血从刀尖滴落,龙泉刀又恢复了雪亮,杀人不沾血,是每一柄宝刀的特性,周逆冷声道,“你们这些腌臜泼才,竟然在我睡觉时打闹,害的我不能安然入睡,你们说,自己该不该死。”
众士兵吓得面如土灰,在见识了周逆的刀法后,他们连逃跑的心思也没有了,全都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