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有堆得像山一样高的问题要问你啊。”
“我的推测如果没错的话,于数日前袭击大坂的贼人,以及潜伏在高野山的贼人,乃同一批人。”
“跟我说说吧——你对那批贼人了解多少?”
“你又是为何要去追击乘坐西洋舰船逃跑的贼人?”
“以及……你当时昏迷过去时,仍紧抱在怀中的这锦盒内所装放的女子首级,究竟是何物?”
像连珠炮似的,向绪方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后,松平定信再次将视线一斜,瞥向跟大释天和大自在一起安放在绪方床头的精致锦盒。
“明明都已过了那么多天了,这颗残破的首级却丝毫没有腐坏,实在是令人惊愕。”
“你没有将这锦盒当作垃圾扔掉,而是一并回收上来,对于这一点,我很感谢。”绪方以带着几分戏谑的口吻说,“可是擅自查看锦盒里的东西,会不会太没礼貌了一些?”
松平定信没有理会绪方的这句戏言,仅继续背着双手,以审视的目光,直直地与绪方对视。
松平定信擅自打开了锦盒——绪方对此倒是不怎么意外。
毕竟换做是他,只怕是也会忍不住看看这个锦盒内到底装着什么。
“……我倒是很乐意将我所知的东西告诉你。”绪方沉吟片刻后,幽幽道,“但即使我把我所知道的都说出来,你可能也不相信吧。”
绪方有选择地……将丰臣氏的种种,简明扼要地告知给松平定信。
丰臣氏的存在、丰臣氏的战舰、丰臣氏的野心……
松平定信执掌老中之位已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他早已培养出了一颗不论遭遇了什么意外,都能保持镇定的强大心脏——但此时此刻,面对绪方此时所诉的这些话语,松平定信所拥有的的这颗强大心脏,也不堪重负了。
自绪方开始说起丰臣氏的种种,松平定信的表情便“崩坏”开来。
双眼睁圆,嘴巴微张,脸上的皮肤、肌肉仿佛都耷拉了下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