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心理防线,就要将他的心理支柱击垮。右院判就是童应甫的支柱,如今右院判自身难保,更遑论要挺身帮童院使。
牢吏看到这种情形也开始动手将童院使抓在椅子上。
杨茉看向济子篆。“请济先生先用针,免得在治疗中病患晕厥。”
童应甫听得这话挣扎的更厉害,他一个人怎么能挣脱几个牢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济子篆将针扎在他身上。
一块布巾展开铺在童应甫脸上。
众人低头看过去,杨大小姐伸出手在童应甫右额上按来按去。
杨茉看向济子篆,“济先生看看,从这里割开可合适?”
济子篆弯腰接手过去。
大家看得白色的布巾瑟瑟发抖,杨大小姐低下头来安抚童应甫,“不用害怕。藏在布巾下,没有人能看得见。”
童应甫却没有任何反应,偶尔传来牙齿打颤的声音。
“先要剃掉周围的头发。”
冰冷的剃刀贴在童应甫头上慢慢地移动,不时地发出刺刺拉拉的声音。
童应甫双腿合拢。只怕他稍稍一放松,尿液就会喷出来。假的,假的,定然是吓他。没有谁割掉脑子还能活着,都是骗人的,只要他害怕了杨氏就赢了。他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杨氏,杨氏就是他的催命鬼,每一次只要见到杨氏,他就会倒霉。
如今他的脑子也要杨氏来摆弄。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样折磨他,童应甫的心脏仿佛就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杨茉将泡好的药酒拿出来敷在童应甫额头上,然后利落地取出外科小刀。
童应甫听到杨氏挑选刀的声音,来了,来了,来了,他试着翻眼睛要晕过去,可是却没有半点要晕厥的意思。
“从这里下刀?”杨茉和济子篆一起商量从哪里割开比较好。
济子篆点点头。
杨茉二话不说一刀划下去。
“割开了,割开了……”
“快看啊,要将人头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