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牌面极大的筹码握在自己手里头——顾氏眼光短浅,小家子气重,凡事只懂得往女人的道上去想。可这一次用一种女人间争斗的方式去赢,不,去保住自己在这一副局面的不败之地,好像用得很是相得益彰。
顾太后手伸了出来,肤如凝脂,指甲上还染着一层火红的薄薄的丹蔻,红艳艳地好像鲜红的血迹。
却叫行昭无端想起了林公公说应邑身故后,顾氏几次哭厥过去的传闻。
自私是有瘾的,永远戒不掉。一生如影随形。
行昭收敛了思绪,乖巧地屈膝福了福,语声稳重:“臣女给太后娘娘问安,望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顾太后笑着让小娘子起来。同时顺势牵住了小娘子的手:“记得你这个县主还是应邑帮你求的,说是一见你就喜欢。若不是小娘子与应邑没什么血缘亲眷,哀家倒想让你过继到应邑膝下。这样算起来县主的名头才名正言顺。”
话音一落,就像有一块沉甸甸的铁块儿砸在凤仪殿的青砖地上。
行昭感到骨子里陡然发冷。她对应邑最后的那一丝怜悯被她的这个已经疯癫了的母亲磨得底儿都不剩了。
方皇后身子猛然向前一倾,持重端庄的皇后险些将木案上的几碟儿点心扫落在地上。
“皇上见到母后还有心思说笑。定也会安慰。”方皇后面色一沉,侧首看了看自鸣钟,目光环视四周,“时辰也不算早了,今儿个重阳是阖家团圆的好日子,可惜今年怕是要遍插茱萸少一人了。你们若有心思便陪着淑妃抄抄大悲咒,算是全了与应邑长公主的一番情谊...”
众妃齐声称是,又谢过方皇后教诲,便有人知机起身告退了,身子还没站起来,却被一声“慢着!”吓得停住了动作。
顾太后手腕一垂,扣紧行昭,扶着丹蔻缓缓站起身来。
指尖长长的,尖尖的,细细的扣在小娘子肉里,行昭吃疼,却面上不显,连脸都被火烧过,这点疼算什么?
“皇后晓得哀家从来不会说笑...”也不晓得顾太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