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她和贺琰的路就能成为一个敞亮的大道,如今看起来却还是那条崎岖坎坷的羊肠小道!
这个孩子来得既不是时候,又是时候。
唯一的嫡子不知所踪。便显得应邑肚子里的这个更加金贵。
贺琰嘴角抿得紧紧的,隔了半晌才说道:“办法总比困难多。只是现在实非良机,你且忍一忍。不是说三四个月才显怀吗?到时候,大不了咱们就说是早产,木已成舟,我加上顾太后的手腕压下去,谁还敢说你什么?”
应邑的帕子被揪得缩成一团,不答应也只有答应,眨了眨一双桃花眼,轻声一叹,便往贺琰身上软软靠过去。
浓烈的蔷薇香膏陡然充盈在鼻尖,贺琰直直望着前头,神色晦暗不明,年少时的情人如今终于得到了,厌恶了几十年的发妻如今终于摆脱了,滔天的稳定的前程摆在他的面前,唾手可得,他却心里觉得空落落的,像是七巧板里缺了一个。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当事情像葫芦伏在水面上,摁下一头,另一头就翘起来的时候吗?一失足成千古恨,应邑逼得紧,他只有去逼方福,两个女人的争斗里,他找不到平衡,方家已经得罪完了,他如若还不坚定地站在应邑那头,顾太后也不可能放过他。
可方福的死,并不是他的错!
是她自己蠢,是方祈不争气,是应邑逼得紧...
更是天意,生死由命,是阎王爷要方福下去陪他,与他何干!
还是长子失踪,幼女离家的时候?
还是太夫人这几日一直没有舒展开的眉头,还有府里头几道雷厉风行吩咐下去的禁令的时候?
贺琰长长叹了口气,阖了眼,方福圆圆白白的模样便绰绰地浮现在了黑暗中,贺琰心头一紧,重重甩了甩头,方福的脸却在脑海里变得愈渐清晰起来,未语先笑的唇角,闪烁着温柔光芒的眼睛,胖乎乎的手腕,一点一点地成形。
廊间的八宝琉璃风铃“叮铃铃”地响得清脆,应邑靠在贺琰的怀里,轻喃了一句,说得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