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三娘将头高高一扬,嘴角一翘:“那日你们说黄家与那黄花鱼是一样的货色,随波逐流见利起早,今儿个还不是同我们一道来定国寺。世事无常,因果轮回,可真真是好笑!你贺行明神气啊神奇,现在看你还神气个什么劲儿!”
“你叫住我们,就为了说这个?看起来你们家不仅不知道逊字儿是什么意思。连最起码的仪德二字都不认识!老的是这样,小的也是这样!真是家学渊源!”行明冷哼一声,立马反唇相讥。
行昭在旁边一听,顿时有些焦头烂额,行明性子好强,气极了常常口不择言。黄三娘再出言无状,也只是指摘的平辈。行明最后一句话却将对方长辈都牵扯进来了,这番嘴仗怕是不好善了了。
“你说谁家老的小的都这样呢!”黄三娘瞪大眼睛,直直朝这头冲过来,黄夫人身边的妈妈连忙将她拦住,身子冲不过来,嘴上却没有停:“贺行明,你要不是姓贺,我阿兄才不会答应娶你!你除了姓贺,品貌才学哪点儿比得过魏大表姐!阿兄明明喜欢的也是魏大表姐!”
话说到最后,那个妈妈吓得不行,又不敢去捂黄三娘的嘴,只能连声唤着:“三姑娘且想想夫人的嘱咐啊!”
行明气急,张口就来:“你们自己家自甘堕落,大道不走,只晓得攀附权贵想走捷径!现在倒还怪起来我姓贺了!天下的读书人若都像你们家这样,孔圣人能气得从棺材里跳起来!”
行明没能抓住重点,行昭却恍然大悟,黄沛今日从开头到刚才的举止都能解释通了,说黄沛像贺琰,真真是没怪错他。
行昭一把将还想说些什么的行明拉住,行明比同龄的女儿家都要高,黄三娘竟然也与她差不多的个子,行昭站直了堪堪在黄三娘的耳朵处,只好仰起脸看她,咧开嘴一笑:“魏大表姐?是黄夫人娘家的侄女?和黄家阿兄很亲热吗?怎么今儿不将几位姐姐也叫上呢?”
黄三娘被问得一结舌,自知失言,又想起了母亲的嘱咐,半天没说话。旁边那个三十出头的妈妈佝着腰杆赔笑说:“哪儿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