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耹在离染的茶中下了药,爱憎分明的离染嫌恶冷漠的表情,却让向往永生难忘。
她的心,有一点点痛。
从离染的营房出来,已是午膳时间。向往打算先回住舍歇一会,下午便去礼部。
刚走回住舍,她便发现穆文槿在外墙上做了记号,约她到营外相见。她依约前往,打老远就看见穆文槿在向她挥手,她忍着膝盖的疼痛,小跑了过去。
穆文槿有些兴奋地握住她的手,然后从怀里取出一封信笺,塞到她的手里,“他回信啦!今日一早命人送来的。”
向往攥着离染的回信,感到有些恍惚。
讨厌她的是他,关心她的也是他,她的两个身份都与离染有所牵连,她甚至都有些分不清,在他面前的自己究竟是谁了。
这千丝万缕,该从哪里开始理。
“昨日我去送信,还发现了一件怪事。”穆文槿道,“大将军的茶里,被下了□□。此药遇酒生效,可让人浑身乏力失去意识。”
发现离染茶中有药的人,果然是穆文槿。
“也不知道是谁要对付大将军,下手好狠,那药的剂量大得可以迷倒一头牛。幸好她躲过了一劫。对了,托你的福,大将军还给我送了些锦缎呢。”
向往将韩耹下药及烧尾宴之事悉数告诉了穆文槿,穆文槿登时便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是说,你差点就替真正的韩耹顶了罪?”穆文槿的声音有些颤抖。
向往见她很是担心,便安慰道:“别担心,我现在不是已经没事了吗?”
“若非大将军宽宏大量,你又岂能安然无恙地站在我面前?我真的无法想象,你刚进军营不久,便有此等大祸落在你身上……”穆文槿顿了顿,有些凝重地看着向往,“纵使你本次侥幸躲过一劫,但你借用的是这样一个小人的身份,谁又知道今后还会发生什么?届时你又该如何自处?出去罢,莫要留在这危险的军营了。”
“文槿,你听我说……我已拿到大将军的军令,下午便可以到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