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复命,再晚一些,便要挨罚了。”
“你再陪我一会,一、一会就行。”老头不松手,“我就爱跟你们这些年轻人说话,这屋里一屋子的老头,就一个年轻的还被叫走了。”
“真的不行,大人。”向往没想到在皇城内还能遇上这样一个人,有些哭笑不得。
“你听我说,我七岁便研习卜筮之法……”老头话匣子一开,有些收不住。
“大人,眼下我真的有要事,”向往说着,取下了头盔递到老者面前,“待属下复了命,便来大人这取回头盔,可好?”
老者犹豫了片刻,启齿问道:“也、也罢。你去罢,记得回来。”
向往颔首道:“多谢大人。”
安上门街上不时有整队的禁军巡逻,偶尔也有一些官员来往,像向往这样形单影只的禁军,倒还真的没有第二人。未免他人生疑,向往加快了脚步,埋头前行。
一路磕磕绊绊,路过了不知多少屋宇,向往终于来到了礼部,她望了望礼部那出挑的斗拱,平复了心情,步入西院。
西院内仅有一名书令史和一名掌固在埋头处理事务,掌固见有人前来,放下手中的笔,挑眉问了句:“什么事?”
“大人,我来补制腰牌。”
向往根本不是来补什么腰牌,她只是想趁他登记时看一眼册上的记录!
掌固扫了她一眼,放下了手中的笔,回头望了眼书令史,继而又低下头,“等着罢,正忙着呢。”
也罢。
向往闻言只好退到门外等候。进门前才平复的心情此刻又有些紧张起来,一颗心跳得很快。她瞄了一眼二人的案几,上面均有几册簿子,不知哪一本才是记录腰牌事宜的。
过了约有一个饭时,那掌固终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见向往还在门口杵着,便唤她进去。
“方才你说,要补制腰牌?”
“是的,劳烦大人。”向往兴奋地点头。
“军令。”掌固边说,边慢吞吞地翻着案几上的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