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以前一些不开心的事,只是……想家了。”
他轻轻拍着我的后背,缓缓念了一首诗:“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我破涕为笑道:“不切题,这里也没有珠帘呀,而我……”我的声音低沉了下去,“我也没有恨谁。”
他仍是轻轻拍着我,道:“小时候,娘亲每次哭我只要一念这首诗,她就会笑。当时我就想,也许所有女人都喜欢这首诗吧。长大了才知道,这首诗其实是一首很悲情的诗,但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娘亲为什么听到还会笑。”
我现在几乎可以想像他小小年纪,摇头晃脑背诗的样子。我不由轻笑出声,继而摇摇头,道:“久哥哥,我觉得你一定是误会你娘亲了,她一定很爱你。所以她笑,是因为觉得自己的儿子会背诗了,会安慰娘亲了,是欣慰的笑。“
杜意淳搂着我的手一紧,道:“是吗?你是说,我娘亲不恨我?她不恨我到这个世上来,她还爱我?“
他的声音里充满的不是希望,而是某种恐惧。我不知道为何他对他娘亲的误会这么深,但我想,听到自己儿子背诗会笑的女人,一定不会是一个坏母亲。
我伸出手,轻握住他的,道:“久哥哥,不管你如何怀疑你娘亲,下次回家的时候,你一定敞开心扉去和她谈谈,我想,她也许正为你误会她而苦恼呢。”
杜意淳苦笑道:“也许没有这个机会了。”
我疑惑的看他,他解释道:“现在战事情况不明,我哪有时间回家呢。”
我点点头,继而想起什么:“你不是和孟西之击掌为誓吗?十年时间他不得南侵。”
杜意淳眼光远眺出去,道:“你也说是击掌为誓,如今就算签了休战书也不一定有用,更何况口头承诺。”
“那为何还要那般大费周章的做那些事?“我大惑不解。
“当时的那个情况,这样的结果已经是最好。完颜越的属下虽然说不论他做什么决定都追随,但若是他击掌为誓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