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得到手的钢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手段乾净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小小的酒店突然静得甚至连心跳声都能听到。
鸣一的嘴里塞满食物,想叫又叫不出来,只能瞪大双眼盯著斩风,额上的汗珠沿著面颊一滴一滴往下淌。
同样流著冷汗的还有其他六人,谁也没有想到斩风会这麽大胆,公然向一个官员动刀,都如坐针毡,张大嘴巴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斩风凝视著泰裕,冰冷的目光像是利剑一样斩开了泰裕的身躯,直到心灵深处。
“本事?我没有,不过杀一两个像你这样的人,我还不至於手软,不信你可以试试。”
泰裕如何也没有到自己会落到这种境地,昨天窘迫离开客栈,今天又被一个不起眼的青年把刀架上自己的脖子上,又气又恼,然而冰冷的刀锋贴在胫子上,寒气与杀气由锋刃一点点渗入肌肤,直到心中。
“你……”
没等他说话,斩风忽然用力向下一压,迅速抽刀坐回原位,表情也恢复平静,就像是甚麽事也没发生过似的。
鸣一长长地呼了口气,三口两下把嘴里的食物吐了下去,然後尴尬地笑了笑道∶“老泰,别见怪,他的脾气……”
泰裕惊魂初定,摸了摸依然冰冷的胫子,刀痕仍在,指尖触到刃痕时,心头忽然一颤,接著缓缓站了起来,异样的目光紧紧盯著斩风。
气氛显得有些凝重,然而正当众人以为泰裕要发怒之际,他忽然笑了,看著斩风微微点了点头,赞道∶“小子,胆子不小,我泰裕虽说不是甚麽大人物,可从来都没有让人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你算是头一个。”
斩风扬了扬眉,不卑不亢地回应道∶“我没砍下去已经算你运气好了。”
“嘿,你这脾气我喜欢,天生属於干我们这行,鸣一,你这个兄弟了不起呀!哈哈!”泰裕放声大笑,完全没有将刚才的尴尬存在心里。
鸣一见他笑了,提到嗓子口的心终於放了下来,长长地舒了口气,神采飞扬地道∶“我兄弟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