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你挡了一刀吗?”
她抿嘴笑,探下头在他耳边轻轻说话,有些调皮,有些害羞,“才不是,周慕筠,我要给你生孩子......”
他眼睛微微亮了,有些欢喜,将手轻轻搭在她指上,转念又担心她是因为这一刀才想讨他欢心,轻轻问道:“你不是说,要顺其自然吗”
子虚看了他一眼,手指顺着他干燥的纹路往下,而后十指紧扣,垂头慢慢道:“日头落山的时候,你还没醒,我等在这里,想着等你醒了或许该问问你那几个东瀛人......可此刻你醒了,我却不想知道了......”说到这里,她类似轻笑了一下,“我上学时,神父曾说,所有的愤怒恐惧和哀伤忧郁,都是心灵特有的痛感,是我们的情不自禁,是我们的无用与怯懦。我之前从来不懂,可现在,我懂了。”
她顿了一下,转头看向他的眼,周慕筠不觉凝了神,接着听到她说出这句话。
“那一日你倒我跟前,我终于明白,寒云,你就是我心上的痛感。”
是我的情不自禁,是我的无用和怯懦。
执念来自习惯,而习惯这样狡猾,躲在流水一样地日子里,一不留神,深入骨髓。
周慕筠轻轻呼吸着不敢说话,唯恐打破这梦境一般的氛围。屋内掌了灯,她在灯影里,恍若还在那个江水呢喃的夏日黄昏,那些横亘在心上的分别与算计变得无足轻重。
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只是这一回,我总算求到了你的两情相悦。
寒月登顶,这时节的昼夜长短掉了个头。
有一刻安静,他们没有说话,只余沉默里温柔似夜色。
半晌,周慕筠道:“梅儿,我承受不了失去,你再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她弯起眼睛,身子缓缓向下伏在他胸膛上,尾音笃定,“好。”
二少爷轻抚她的背,微微笑开,突然道:“还有孩子,梅儿你也不能反悔了。”
刚好一点儿就得寸进尺?
子虚还没来得及呛他一声,就听见“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