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我只觉得它的眼睛是看着我的,那里有泪水滑落,是对生的渴望?还是身为战马却再也不能征战沙场的遗憾?
再看向还在拼杀的兵士们,都是浑身带伤,勉力的坚持着一步步的向前移动着。
我震撼了!是我让他们从逃跑的军队变作拼死搏杀的勇士,而我……
我惭愧了,我甚至不如一匹尽忠的战马表现的无畏……
“四弟!”张鑫回转了过来,他的战马也早就没了,现在弃锤执长刀,身上皮甲已是破坏,赤膊的上身几处伤口还在流着血,“我们冲不出去了,前面又围来了数千金人骑兵,看来加上这里的总数有六千多骑吧!”
没有惊讶、恐惧,我霍然起身,振臂一挥,“淮西军听令,今日事已不济,列圆阵!”
冲不出去也要多拉一个垫背的!这几乎是所有还活着的淮西将士现在所想的。周围剩余不多的几十士卒都围为一个圈,互相照应着,以命换命的拼力厮杀,一时间,附近的金兵竟然落了下风,被我们这几十人杀散。
我们一停下,金人骑兵也停止了来回冲杀,而是向我们这个圈包围冲锋过来,看着新一波的敌人逼近,我想起了岳飞以后做的那首满江红的词。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杀——!”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杀——!”
“杀!杀!杀!”
一呼百应,几十人的淮西将士准备演绎悲壮的最后一幕!
呜——!
号角的声音,围攻的金兵竟是如潮水般退开了。周围的将士根本没有余力去考虑为什么,在金兵退去后都是以手中兵器拄地而立,眼睛警戒的看着敌人。
那金兵退远后围成一个大圈,这才全部引弓对着我们,却是没有射出。
又是一声号角声,那金兵两边闪开一条路来,一名将领模样的人领着旗手、亲卫来到阵前。
“我乃大金国平南大元帅昌平王帐下先锋结摩忽,对面哪位是张栻?”
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