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来不止只有一个责任啊。”嘉年有点崩溃地对异忘说。
异忘声音苍凉夹带着极致地失落,他说道:“你不走我也不会走,我会永远保护你。”
“我也绝不会跟着齐彩走,她不是我要保护的人。”
嘉年听得脑袋都要大了,为什么不跟着齐彩。
为什么这么排斥?
异忘是光阳,可异忘却没有保留光阳的性格脾气和思想观念,他们既是一个人,也变成了两个人。
她不知道该怎么对待。
“小东西,好自为之。”颜景伸出手,点了一下异忘的胸膛,很硬,很结实,像戳在石头上,她露出的笑容,是标准的,没带着一丝笑意的笑容,给人冰冰凉凉的感觉。
颜景不同意带着异忘走,嘉年就希望异忘自己走,他这么强,肯定能保护好自己。
当她说出这种想法,异忘感到震惊,他问:“你要抛弃我吗?”
“可无论如何,我都要在你身边,我永不离开。”
嘉年深感无奈,说不通,说不听,很疲倦,很累。
她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和烦闷,还有一种自责和愧疚,自责愧疚是因为光阳心中只有她,只想保护她,可她却无法同等对待光阳。
很多东西不可能为他舍弃,她还有很多责任和牵挂,没办法辜负那么多人。
压迫和烦闷是因为,光阳的情深义重,光阳的满眼只有她一人,压得她喘不过气,好像冲着光阳这份情,她不能有不耐烦,不能无视。
好像如果做得太过分,就太对不起光阳。
可扪心自问,她并不希望生命里出现一个把她视成所有的人,人是独立的个体,独一的灵魂。
光阳,异忘,光阳……
他是异忘。
嘉年脑子一团糟。
回基地之后,异忘开始收拾他的东西,收拾颜景给他在物资里面找的那些,质量好的手套,口罩,墨镜,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