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醒了。
沈月华深吸了一口气,再抬眸看向外祖母和大舅舅的时候,眼底里已经带上了几分释然和从容。
“我真的没事儿,我要是舍不得的话,我也不会让阿爹去退婚不是?”
总不能让他们跟着自己难过。
沈月华笑了笑,掩饰住了自己此时真实的心情。
“没事就好,”王氏也叹了一口气,“你且休息两天,我昨儿个听你大舅母说,要带你们去寒山寺上香呢,这两日天气正好,你正好出去散散心。”
说着,王氏和姚望舒又叮嘱了沈月华几句,这才放她离开了养心堂。
回去之后,沈月华也就放下了这件事,再不去想他。
云城外的寒山寺远近闻名。
不光是寺里佛光普照许愿灵验,便是那寒山寺外的十里桃林也是一处极佳的观景地,每年到了三四月,香客和游人几乎要踩断了上山的青石板路。
沈月华休息了两日,大舅母周氏果然带上了她和姚婉去寒山寺。
大表姐姚柔已经回了婆家,二表姐姚芸年底就要嫁人了,要在家里备嫁不宜再抛头露面,所以大舅母只带了她和姚婉。
“本来你建安表哥也一要一起的,但是学堂里的陈夫子今天有要紧事找他,不然的话,我们一路也热闹。”
周氏颇为惋惜。
姚家本有族学,但姚家这两代人丁不旺,姚望舒便直接开放了族学,让一些有真才实干的学子们不论出身也能进了姚家学堂,这些年办下来,竟也让云城才子云集,频传佳话。
为此倒是在云城为姚家攒了不少的好名声。
虽然,姚家并不在意这些。
学堂里的陈夫子还是姚望舒从京都请来的从翰林院退下来的大学者。
陈夫子曾盛赞姚建安有状元之才,经世之能。
这些,沈月华倒是一点儿也不怀疑。
周氏是个温柔娴静的性子,姚婉随了大舅母,两人都不怎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