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有时就像沙丁鱼罐头,充满着咸香和腥臭。
公历2033年。
天气闷热的像要窒息。
M市郊。这处偏僻的小区已经存在三十多年了。
借着楼道里微弱的灯光,掏出钥匙打开外面的铁栏门,再打开里面的老旧防盗门,拖着疲惫的身子拍亮客厅节能灯,云青换上拖鞋把盒饭往茶几上一搁,就迫不及待地进了浴室。
温温的凉水冲走一身黏腻,云青舒服地叹了口气。
明天又是周末了。这次的活儿有点麻烦,仍像平时那样先拉一车货到附近H市,再从H市运一车货回来,只是,两天两个来回。
刨去装卸货的时间,自己几乎不用睡觉了。
但,价钱也是原来的两倍。
云青抹了一把脸,用浴巾迅速擦干头发,套上肥大的T恤短裤坐在沙发上吃着番茄鸡蛋盖饭。
好吃是好吃,可没有大学食堂师傅做的好吃,也没有部队食堂阿姨做的好吃。
退伍半年后才排到自己的转业机会,还是托了十三年前牺牲的团长老爹的福,在这个老社区的街道办事处得了个一天只上半天班的公益岗,每个月一千六百块工资。
云青仗着自己当兵时立过三等功,在市中心一家健身馆做女子搏击教练,周一到周五一晚一节课,一个月也能有一千五百块的进项。至于下午时间和周末,她要么看书学习,要么出去找点零活赚钱,清洗工快递员打字员发传单甚至搬运工她都干过,在云青看来,没有什么自己搞不定。
云青用自己的身份和功勋争到了物流公司拉货的一个名额,次数不多,一个月必须保证三个周末,一般都是在附近地区一两个来回。大车好拉活,加上打零工的钱,一个月零零散散最少也能赚上小两千块。
每天过的虽然很累,但是充实。
云青翻出床底密码箱拿出存折,上面已经有八万多块的存款了。加上父母留给自己仅剩的一万多块钱,等拿到这次拉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