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声音,却又哑的不像是她的声音。
“你欲对付楚府时,待我也不薄。”
陈朔和她针锋相对那么多年,她一直不明所以,只是为了抬杠而和他抬杠。她无长兄,在楚府也无人为她出头,她一直很羡慕柴塔阳脑子再不好用都有个待她百般体贴的兄长,所以当陈朔一向她示好时,她便接受了。虽然陈朔没有从她身上讨到甜头,可在现在的她看来,那段时光的存在简直就是对她的羞辱。就像是要宰杀一头窥探已久的猎物,知道它要成为囊中之物时对它流露出居高临下的怜悯和玩弄。
转身离开之时,才听到陈朔低低地问:“若是当初我不对付楚府,我们现在会是什么样。”
大概,还会是敌人吧。
她暗暗地想,却没有说出来。
也许她和陈朔,天生只能做敌人。
离拜月节越近,月亮就越圆。只可惜她如今连一个名义上的家都不存在了。
方慕之站在窗边,睁开了闭着许久的双眼。
“她猜到了?”
慕容放斜倚着塌边,看香炉里的香一点点燃尽。
“如你所愿。”
“非我,这是那些长老的意思。何况也是你的意思。”
“陈朔的背景,你调查清楚了吗?”
“方舟同的情报传来了,和你所猜的一样。”
他神色复杂,看了眼屋外。楚汐正蹑手蹑脚地走近居贤院,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如果杀了他,她会如何?”
方慕之皱眉。
“你现在这么想是不是迟了?”
“……”
方慕之拿出一瓶药,这才出了声,低低道:“就这一瓶,足够。”
药放在桌上,慕容放却不想去拿。
方慕之瞧他那神色,挑眉:“这世上万事皆由因果,她既然从方家得了一命,终要还给方家的。慕容。”
慕容放躺在床上,回想起初见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