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适当的时机加以料理便能破土而出。而到底是何时埋得种子,又到底埋了多少于何处,都是未知。
于人而言,猛兽的攻击是可怕的,可若有不知数目的猛兽张着血盆大口、露出尖厉的獠牙盯着你看,可怖的程度往往不下于疼痛。
最可怜的莫过于她了,明明同是猛兽的猎物,却同样被其他的猎物视为猛兽中的一员。如今祈都谁人不知慕容放身边,时时有个半遮面的楚姑娘伺候着。蹚浑水的是慕容放,打湿的永远是她的裙角。
太子一行人至了一处,以小拜月宴连开两天的名义硬是让慕容放住了下来,不过只是一晚的休憩也专门空出了庭院,倒是关怀备至。太子位于院厅主位,与慕容放侃侃而谈。
她细细地瞧,这庭院也有那么一点莫城建筑的风味,一景一物,山水摆设的格局也让人想到了慕容山庄。莫不是……
“楚姑娘以为如何?”
太子突然对着她来了一句。
幸好她走神也没有走得太远,零零碎碎还是听了几句,她福身:“婢子惶恐。若不是殿下真龙之身,贵气逼人,镇住了婢子,这庭院一草一木亲切得险些让婢子以为又回到了山庄,却又远胜过山庄。”
太子爽朗一笑,问:“你家主子怎从未同你提起这处住所,这居贤院,孤自是仿造慕容山庄的格局所建,特意留给贤弟的。”
未及多想,她双眼皆是崇敬的神色,看了太子一眼又急急收回眼神,柔声道:“殿下贤能,公子每有忆及便赞不绝口,心思里皆是如何为殿下效力。婢子伺候公子的时间也不长,公子一番壮志尚未及抒完,这些牢牢于心的恩赐怕也是舍不得同婢子讲罢。”
太子手中的扇子指了指她,终究没说出什么话来,只是笑着摇摇头,又看向慕容放道:“贤弟日前与我说这侍女是山野里的村妇,只怕不是实情吧?”
她双瞳猛地一缩,心被狠狠地敲击了一下。
慕容放面色为难,说了两句托词又被太子拦住,太子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