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微妙的临界点,让“自我”诞生的大爆炸重新开始,一丝不苟地按照原有的模样重置了。
这是无比奇妙的体验,也是无比复杂的体验,义体高川可以描述一部分,却有许多超乎想象力的,根本无法去形容的过程是他无法描述的。
而且,不仅仅是自我意识的恢复,还有更多新的感觉产生。假若说,原本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虚无的幽灵,被关押在一个无法接触的躯壳内,虽然不是对外界没有半点反应,却也是没有太大的感觉。那么,现在,一直都有的感觉正在变得更加明显,新的感觉正在产生。旧有的和新生的感觉,就像是一条条丝线,将这个虚无的灵魂和实在的躯壳连接起来。
以前形容自我和义体的关系,就像是“棉花结结实实地填充在布偶外皮里”,现在,这团已经变得稀疏的棉花团,正在改变形状,不再是“一团”,而是“一根根线”,在这个“布偶外皮”内穿插,形成一个足以支撑这个外壳的骨架。
虽然不再是“血肉”了,但是“骨架”已经重新出现,那么,自我意识和义体的重新聚合也就重新有了希望。
义体高川沿着这些新产生的“丝线”,不断用自我认知对其进行加固,加粗,沿着这些增殖的“丝线”,去更多地触碰义体,重新去把握义体的实感。他的意识在这个过程中,穿梭了难以辨认的距离,也遇到了重重的阻力。而这些阻力,他认为正是源于三仙岛对义体的控制。
三仙岛对义体的控制是强有力的,主导性的,但这种情况的前提,正基于义体高川自我意识的衰减,以及自我内在感知与义体实在感知的分离。当他重新和义体搭上线,重新对义体的存在有了实在感时,他可以清晰觉察到,三仙岛对义体的控制力正在削弱——自己占据了一部分,三仙岛就要退出一部分,而这正是三仙岛尚处于事先设定好的某种机制的证明。
三仙岛的暴走是无意识的,就像是计算机程序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运转时,产生了bug。但是,应对bug的保险机制并没有消失,它只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