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就像是感觉器官、内部构造、思维方向和情绪导向全都不一样,所产生的行动也变得无法预测,不能单单从对大块头行为的观察,去断定这些触手会做什么。
尽管在这个素体生命和它的触手武装连成一个整体时,一定存在某种程度上的行为默契,但是,当义体高川试图从这一点去找寻两者共同的规律时,触手也会直接脱离素体生命,进行明显具备自主性的行为。两者与其说是一个整体,或者是密切配合的两部分,更像是“同一个整体外在下的不同内在”,亦或者是“不同内在于一个整体的统合”,就如同一个人格分裂的精神病患者在同一时间拥有两个人格在活动,无论是其内在的状态还是其对外在事物的影响,都是双份的。
义体高川并不介意自己的对手是“一个”还是“两个”,但是,眼前的素体生命和它的触手倘若视为“两个”,这“两个”产生的威胁已经超过了一加一等于二的程度,至于究竟等于多少,很遗憾,义体高川同样不觉得,如今的这个素体生命就已经拿出了看家本事。
义体高川可以猜测,这些素体生命的战斗目的更倾向于拖延时间,尽管它也不会放过任何一击必杀的可能,而自己这边也同样是在拖延时间,并且,也觉得素体生命很可能已经知晓。之前脑硬体和它们的对抗,已经足以让它们清楚自己这边到底还有着怎样的能力——它们或许也在等待着,在信息世界里产生一个决定性的因素。
物质态的战斗开始陷入一个乏善可陈的僵持中,其它袖手旁观的素体生命始终将视线放在玻璃墙后的深渊中,它们到底只是在观测,还是在做更多的动作,又到底是怎样的动作,完全无法理解。义体高川看到它们陆续使用不同的工具,将稀奇古怪的接口插入自己身体上,不消片刻又拔出来。正在信息世界里运作的那些形象,就是它们这种行为的倒影吗?义体高川同样无法确定。如果需要确定信息世界里的形象和这些素体生命之间的关系,他必须更深入地入侵——无论是从物质态的世界,还是从信息态的世界,以他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