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越来越近。如果仅仅是怪物自己移动,或许需要更多的时间来穿过缝隙,然而,这场战斗似乎让缝隙变得更加宽松了,亦或者让冲击缝隙的力量变得更加强大了。总而言之,不作夫完全不明白,主事人要如何才能够打开一条让自己离开的道路,如今他所感受到的任何一种变化,都没有让自己拥有逃离这栋楼的可能性。
不作夫没办法插手这场战斗,只能眼睁睁地去注视自己根本无法理解的现象。但是,他没有等待太长的时间,就感受到整栋楼似乎震颤了一下,发出的低沉声响,仿佛是不经过双耳,就直接响彻在自己的大脑中,让他只觉得晕眩作呕。在他的侧旁,那扇隔绝了红色月光,却也正在被红色月光侵蚀的门同样发出了不堪重荷的声音,上边遍布了清晰可见的裂纹,每一道裂纹都有红光正在用力钻进来,不作夫同样明白了,这扇门将不会阻止红色月光太长的时间。而红色月光这般充满了侵略性的渗透,甚至让不作夫觉得,这光是有生命的,毋宁说它本身就是一种生命。
主事人的绚烂之光,血月的红光,还有从空间皱褶中不断响起的KETELILI的异物叫声,让不作夫只觉得自己根本就不是在现实里,而是不知何时就因为末日症候群发作而堕入了恐怖的噩梦幻觉之中。他的理性在告诉他必须客观地看待这一切,可那比理性更加剧烈的感性,却让他不知道什么才是客观——标准在一切他所感受到的庞大未知和恐惧中消失,仿佛要连自己对自我的定义也要被溶解掉。
不作夫直面这一切,感受这一切,突然有一种“其实自己早就已经疯了”的想法,似乎只有“自己已经疯了”才能够去解释眼前的一切。他不禁去想,如果自己真的疯了的话,就能够从一个普通人所无法认知到的角度去看待这一切了吧。与此同时,他也意识到了,自己似乎又能够正常思考了,比起之前被红色月光引发的思维膨胀感,自己此时的精神状态和思维能力似乎更接近于“正常”。
但是,什么才是正常呢?不作夫只是在心中苦笑着。他在角落里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