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斗的关键,已经超越了行为方式和意识形态,而表现在存在性中,一旦失败,大概就会真的彻底失去存在性,变成“不存在”的东西吧。我不确定素体生命和末日真理教巫师他们到底是如何支撑自身存在性的,但是,我可以肯定,自身的存在性是由“江”支撑的——越是在这种时候,这个本质就愈加清晰。
我仍旧可以感受和描述自己的感觉,那或者便证明了,“江”在这样的境况下仍旧游刃有余。我虽然已经感应不到它的存在,更在之前于锉刀的意识态深处,观测到了它的出现和消失,很有一种“逃离”或“脱离”的感觉。但是,事实证明,我或许小看了“江”。
而根据“江”和“病毒”一体两面的理论,在“江”也游刃有余的情况下,“病毒”肯定也不会落于下风。
一直以来被自己视为最终敌人的“病毒”仍旧拥有还手之力,末日真理教的献祭仪式仍旧拥有反击的可能性,这样的认知在过去绝对不会让人觉得喜悦。但在此时此刻,面对那不可名状之外物,我却因此松了一口气。
真是可笑。
我一直都觉得这场战斗就是我们这些末日症候群患者和“病毒”的战斗,是我们对自身异变的抗争,就如同过去的医生们像未知而强大的病痛发起挑战,在可怕的瘟疫中渐渐死去,由此用生命的代价研究出能够防御根治病毒的血清。
的确,无论从病院现实还是末日幻境,都无法确认“病毒”的本质和真面,无法知晓它到底以何种方式存在于何处,它似乎无处不在,看似无迹可寻却又在每一个细节上都留下了痕迹,它强大得让人绝望,让人看不到在有生之年存在战胜它的可能性,也让人难以想象该如何去战胜它。即便如此,倘如这是局限在我们自身和“病毒”之间的战斗,那么这场战斗的规模仍旧是拥有某个上限的——虽然不知晓上限有多高,但却可以肯定存在这样的上限。
哪怕我翻看自己的日记,通过思考去认知末日幻境中的神秘,从哲学和神秘学的角度,尝试以一个形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