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找到新的,可以说服自己的切入点,才能让自己行动起来。此时此刻的任何行动,都会让我觉得是一种冲动——我不知道这种遵循直觉的决定是否正确,但一直以来,神秘专家在无可理解,无法预测的情况下,也都是根据自己的直觉行动的。我不是一个聪明人,我的认知充满了局限,而我的判断力也绝非优秀,抛开身为神秘专家的直觉,抛开体内的“江”,我也无法真正做出绝对正确的选择,既然如此,我只能去相信自己的直觉,相信这个直觉的本质,就是“江”的引导。
我必须相信,这个疯狂又可怕的第三者插足,无论是“病毒”还是“江”都不愿意看到,而必将从它们的层面上做出反击——能够击败怪物绝非人类,而是怪物自身,亦或者……是另一个怪物。
火盆中的火光越是强烈,地下大厅中的阴影就越是浓重,当仪式执行者们的身影被这跳跃的火光笼罩的朦朦胧胧,当哪些仪式执行者们化作的黑色淤泥般的怪形开始绕着火盆流转,就好似它们自身就构成了一个持续活动的魔法阵,当周遭旁观的神秘专家们发出一种压抑的,从喉咙滚出来般的非人低音,当宛如植物人的锉刀也开始发生某些肉体上的异变时,一直朝着地下大厅这边挺进的入侵者们终于找到了正确的入口,一股脑涌了进来,它们的动静时如此之大,就连入口处哪些坚硬的物质,都在这股沛然的巨力下粉碎倒塌。
十三个素体生命在第一时间就像四面散开,宛如一张泼洒出去的大网。二十多个身负军衔的纳粹军官,身穿大衣式的制服,头戴宽檐军帽,始终保持一个紧密而秩序的团体。还有空气中陡然出现的灰雾漩涡,以及陆续从中走出的末日真理教巫师们,包括十个头戴面具,全身藏在斗篷中的正式巫师,以及同样带着面具,却打扮得和现代人没什么差别的精英巫师,以及全身铠甲,拥有一只金属翅膀,悬浮在半空的片翼骑士。
紧接着又有大量的安全卫士从地下大厅那被砸开的豁口处涌进来,然而,当这些狂暴的安全卫士向着火盆的方向横冲直撞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