畀是第一次进入中继器,也是第一次看到中继器的模样。她不太清楚该怎么称呼这台中继器,这些外来者用“伦敦中继器”或“网络球的中继器”来称呼它,但是,她对“伦敦”和“网络球”这些前缀词并没有足够清晰的概念,只大约知道那是一个城市和一个组织的名字,而这些称呼相较于统治局里的习惯是差异巨大的。
伦敦中继器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可怕,从自己亲眼看到的外表来说,甚至也谈不上“震撼人心”。相比起统治局区域中那些巨大又复杂的结构体,伦敦中继器既不大,也不显得独特和复杂。它看起来像是一朵绽放的花,也因此看起来宛如花朵一样脆弱。就是这样外表“毫不起眼”的东西,竟然有着强大的力量,和畀曾经的想象完全不同。
畀从没有真正见过中继器是什么样子,也没有面对面和中继器的力量产生过碰撞,她所有对中继器的认知都来自道听途说和旁敲侧击,是从战争局势和敌人状态中分析出来的结果,那些围绕着中继器展开的每一场战斗,都会留下蛛丝马迹的线索,畀将这些线索拾起来,根据自己的想象去还原这个“可怕兵器”的真面目——然而,真正见到的时候,仍旧有点儿超乎想象。
不是太强,而是看起来根本就没有那么强,它的外表和传闻不太相称,那些手段虽然看不明白,但要说和统治局中的技术究竟有多大的不同,究竟谁高谁低,也完全弄不清楚。畀是通过一束“光”进入中继器内部的,这“光”中隐藏的秘密,以及其传送人的作用,也无法直接从体验中找到答案。而且,在统治局的技术中,也并不缺乏类似效果的设备。
畀好奇地打量着中继器“内部”,这个“内部”和她所想象的也不一样。哪怕义体高川告诉她,中继器的“内部”和正常物质建筑的“内部”有很大区别,但从她能够看到和感受到的一切来说,似乎也没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也许是材料不一样,也许是机械结构不一样,也许是建设风格不一样,但仍旧是由大量的物质以特定的规律堆积在一起。畀总觉得义体高